觉醒年代第2集剧情
第2集:陈独秀终于抵达上海遭儿子戏弄却反欢喜
船终于靠岸,偏偏遇上上海下起暴雨。高君曼撑着油纸伞带着子美和儿子陈鹤年在法租界的嵩山路等候着丈夫归来。亚东图书馆经理汪孟邹接着陈独秀从码头归来,高君曼慌忙跑过去为丈夫撑伞,看着陌生的父亲两个孩子只是瞪着大大的眼睛。回到家中,陈独秀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独自站在院子里淋雨,他想要好好感受一下这江南的雨水。他谈起自己为了写稿子惹的一身虱子,高君曼感叹他也是受苦了。陈独秀知道作为北女师的高材生,高君曼跟着她受了太多苦。高君曼希望他能去把延年乔年接回来,但陈独秀一口拒绝。五九国耻后两个孩子跑来上海求学见她们家境困难,把身上的一百大洋学费留给她们自己跑去打工。可上海滩鱼龙混杂,她非常担心两个孩子的安全。陈独秀回忆起《国际歌》,世上没有救世主,想得到好生活只能靠自己。他作为父亲,就是要让孩子明白如何能够担当起国家和历史的责任。
亚东图书馆内延年乔年正在厨房里帮工烧火,而今天这顿宴席就是为了欢迎陈独秀的归来。汪孟邹从朋友家借来厨子为他接风洗尘,几位故交谈笑风生,自二次革命失败后他们都被迫东躲西藏,现如今日本趁虚而入,袁世凯卖国求荣,五九国耻引起全国愤慨,正是他们革命党人添油加柴的时候。邹永成提出当今国之要事,就是推倒袁世凯,打造舆论压力,再造共和国。
陈独秀吃着手中的花生,听着众人的议论。他反问,李鸿章在筹议海防折中说的变局和强敌是什么,众人无法作答。他接着说道自鸦片战争后国家已在大局中,洋务运动企图自救自强,但甲午海战一战却成就了一个日本帝国。他这次回来就是想知道三千年未遇之大变局,三千年未遇之大强敌到底是什么。强敌和变局中华经历已多,五千年的文明我们应该有这个自信,但鸦片战争打破的这个格局是思想和意识层面上的。工业时代的先进武器,资本时代产生的先进思想和理念,这次中国落后的是思想和素质,因此首当其冲就是要造就一代新人。一是思想启蒙,二是改造社会。这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彷徨犹豫,也不能急功近利。外国五花八门的思想和制度,他们必须辩思,这也是他研究多年的目的。此番回国,他要创办一份杂志来唤醒中国人民政治和伦理觉悟。他保证办十年杂志全国思想都会为之改观,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他们的责任就是要探索一条振兴中华的道路。
两个儿子在厨房听着父亲的言辞也颇有启发,乔年端着荷叶黄牛蹄准备去上菜,延年接过来打开旁边的罐子放上了些东西后又交给乔年。汪孟邹介绍今日最主要的就是菏泽黄牛蹄这道徽菜中的极品,更是大方地一人准备一只牛蹄。乔年端着菜送上去给父亲,打开荷叶后蹦出的蛤蟆却令众人大惊失色。陈独秀淡然的用碗叩住蛤蟆,他清楚这是两个儿子一起干的。
延年憎恶其父已久,他字字铿锵地说着陈独秀背信弃义的往事。二次革命失败,陈独秀弃家而逃,陈家被抄,妹妹玉莹拼死挡在堂前掩护他们逃走,堂兄陈永年为保护延年被抓受尽酷刑。爷爷病逝族人来寻,陈独秀竟然贪生怕死甚至不敢回去送终,兄弟二人笃定陈独秀就是一个不忠不孝的人。叔叔们极力辩驳,二次革命失败后陈独秀冒死去芜湖洪振鹏部,却被捕入狱枪毙的公告都贴了出来,后来他侥幸被救出却成了被悬赏的要犯。那个来上海找陈独秀的族人其实是倪嗣冲派来的,这是个圈套,还是他们这群人苦苦相劝才阻止了一心想要回家的陈独秀。
但亲人在眼前遭此重挫,兄弟二人实在无法原谅父亲的不辞而别,延年上前告诉陈独秀,自此他们恩怨两清,各走各的路。临走时他说准备去法国勤工俭学,但以后不再与他陈独秀有半点关系。看着儿子们愤然离去,陈独秀竟然笑出声来,延年乔年能如此有勇有德,有子如此实在是可喜可贺。陈独秀抓起蛤蟆扔去外面的水塘,对于这道菜他也就顺从儿子的安排没有再吃一口。
李大钊坐在宿舍里一边用手抓着米饭吃着,一边提笔成文。1915年26岁的李大钊写下《厌世心与自觉心》一文,向陈独秀的《爱国心与自觉心》发起挑战,他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呼吁国人振奋起来投身倒袁运动,此时的李大钊已经成为一名彻底的反封建斗士。听到有人敲门,李大钊赶紧要将文章藏起来,原来是章士钊即将回国前来看望他。眼下李大钊已经成为了的一些日本学生的眼中钉,学校对他的意见也很大,章士钊提醒他要学业和革命两不误。李大钊表示要创办留日总会,他开始纠结革命和上学到底如何取舍。他拿出写好的《厌世心与自觉心》来给章士钊看,他认为不能因为这个国家不可爱,没有享受到国家的福利就去厌恶和抛弃自己的国家。而他也迫不及待要同陈独秀进行思想的交流和辩论。
汪孟邹跑来陈独秀家“避难”,印刷厂的工人已经找上门,资方又提出要撤资,创刊号他们至少还需要四百大洋,下期前再凑不够这杂志就要流产。陈独秀让妻子把陈子寿陈子沛兄弟请来,又接着和汪孟邹探讨报刊的事情,并告诉他钱的事儿今天一定能解决。听着陈独秀提出的当代合格青年的六条标准,汪孟邹是满脑子都是资金的事情。没办法,陈独秀只好让他来给自己研磨。汪孟邹当初听从陈独秀的建议弃政从商,才保住了性命和家业。陈独秀一边同他说笑,一边写着自称为“苦体”的书法。
一番挥毫泼墨后,陈子寿陈子沛也正好抵达,陈独秀说着上次二人想要自己的墨宝今儿他就写上了,但这字他也不能白写。